大約在三十幾年前,發生在武界附近的深山裏:當時山洪很大,山內有山崩的現象,我們一群人大約有六、七個人,被困在山崖邊。後面已山崩,前面是深崖,崖下有溪水湍流,我們這群人才想說出口:「進退無路」時,我看見前方約二公尺處的山崖邊,有二盞類似煤油燈一般的光,亮一下又熄一下、亮一下又熄一下。我向同伴說:「前面有二盞燈光,可能有住家。」即向發光處走去,原來那二盞燈光是一隻大龜的雙眼,我們問烏龜要帶我們去那裏?牠就帶路一直往上游走去,原來有路可通到山崖下面,走到最下面有一條山地同胞走的路。走到上游,有一道木板橋,到了橋邊,烏龜就大叫三聲,我們整群人就跟牠走過橋。
隨後,大家正要向大烏龜跪下來禮拜答謝時,我突然想起:在十多年前,於神木村(林班地)聽台電收音機廣播有颱風,我與三、四位同伴要走出山,但是走到站牌處,車已開走;我們一致決定,連夜走出山。
沿路走著,發覺有山崩的現象,並且在路上發現有一隻大烏龜約汽車引擎蓋的四分之三那麼大,頭部寬約十二公分,長約二十五公分,牠被巨大的落石壓住,爬不出來,但仍奮力掙扎,那落石三個人也抬不動。當時有人說:「山上的落石一直滑下來,逃命要緊,不要管牠了。」我說:「不行!為善事要緊,那有見死不救的!你看,牠吐舌頭,眼睛有淚水,哀哀可憐,頭又一直點;絕對要救!」後來,我與張木及郭金泉的父親合力救牠。先鋸樹枝,再用樹枝把落石移開,而後我們用開山刀在龜殼上刻下三個人的姓及末後一個單名,共七個字。而現前這只,不知是否是當年所救的那只?我們六、七位就用打火機照龜殼,結果正好有以前刻的那七個字。經過十多年,這只龜又長大了十幾公分,並且可能有得道,否則,怎會事隔十多年後的今天,及時特來帶路救我們脫離險境!我們一整群人就地雙腳跪下,向大烏龜禮拜致謝。
(吳溪圳口述,黃陳晴撰稿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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